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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D同人。仙流] 相聚。一瞬 #4(完結)

◇◆

離開安西老師家,繞出住宅區步下緩坡道,就是通往藤澤車站的大街。
再一次走在同樣的路上,相似的氣溫,相似的陽光斜度,重疊了某個模糊的夏日記憶。
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?那一天,他聽聞了谷澤的事。那一天,安西老師要他成為全國第一的高中生。如今自己已在籃球王國掙扎著向高處攀登,而當時一心只想衝去陵南找的那個人,正與自己並肩一起走著。
即便是流川這麼實際的人,也不由得感到些許不真實。
「在想什麼?」
仙道伸手捏了捏藏在帽簷下的臉。啊,似乎聽見哪個方向響起手機的快門聲。但管他呢,讓卡蘿去傷腦筋好了。
「安西老師的狀況應該不用太擔心。」
剛才聽師母說,安西老師大約一個月前輕微中風,右側肢體受到影響,不過右手還能握筆拿餐具,努力復健的話,右腳有機會完全恢復行動能力。「心情愉快最重要,你們來看他,比吃藥都管用。」她掩嘴笑著說,「老師退休後最大的興趣,就是看流川、櫻木和三井的球賽轉播,還要我記錄呢,我都快以為自己是高中球隊經理了。」
在老師家裡確實看到厚厚一疊紙,寫著流川比賽中的個人數據,間雜一些筆記。那時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在胸口泛流。這一路走來,是被這樣仔細關注的,儘管自己並不知曉。
「老師,老了。」流川悶悶吐出一句。
「這是當然囉,我們再兩年也要三十啦。」仙道笑了,頓了頓又說,「既然你都告訴安西老師了,那是底定了吧?」
「月內就會公布。」流川點頭。
「拉回了勝率,就被問為什麼進不了季後賽。是季後賽常客時,就被問為什麼無法問鼎總冠軍。雖說比賽是為了勝利沒錯……」仙道感慨著,「諷刺的是,你上個賽季的表現,正好讓你成了最具交易價值的籌碼。」
由雙衛領軍的新生代太陽隊,花火般的快打旋風、多點進攻雖然眩目,但年輕球隊會有的高失誤和防守問題也很明顯。當家控衛的時代都難以突破季後賽二輪魔障,球風若不改變,未來也沒機會超越。當球團內這一派主張逐漸佔了上風,準備迎來曾經最具統治力的傳奇中鋒轉向半場戰術,一個包含流川在內的三方交易就成了定局。
「不論去到哪隊,籃球還是籃球。」流川平淡的說。
「恐怕鳳凰城的球迷會比你更不能接受吧。」仙道笑著嘆口氣,「我只惋惜你得離開太陽隊的神醫們,每個賽季都在添新傷,多虧他們照顧得好。」
「受傷不可能避免,唯一的辦法只有不停鍛鍊肌力,直到……」
直到被歲月無情的追上,直到體能再也無法戰勝衰退。仙道何嘗不明白,那不僅是人與人的戰場,還是一場與時間競逐的殘酷比賽。流川沒說完,也只是不想看他難過而已。
但那就是他選擇的路啊。是流川那麼堅毅、執著選擇的道路。

往鐮倉方向的江之電,過了腰越站之後一路向海駛去。
行過轉角時,流川拿下了棒球帽,把車窗外開展的海岸線收進眼底。盛滿的夏天,盛滿的藍。
「啊,結果昨晚籃協請你吃飯是談什麼?」仙道突然想起。
流川回到飯店後兩人就只顧著滾床單,早上起來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。
「要我打明年的亞錦賽。」
「你答應了?」
「我問他們為什麼三井壽沒進過代表隊。」
「對方怎麼回答?」
「沒回答。」流川聳聳肩。
仙道忍不住笑出聲。真想看看當時籃協的人是什麼表情。就算全日本打籃球的人都知道原因,但是面對這樣一雙黑到澄亮的眼睛,怎麼說得出口?「因為他選了另一邊站啊。」無關實力,無關戰術布局,贏球不是第一考量,立場才是。好無聊。
走出車站,海的鹹味隨著風勢撲面而來,這氣息曾經熟悉到如同呼吸,連結了關於他們青春的一切五感。
流川被什麼吸引了。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路旁通往半山腰的階梯小徑前有個木牌,畫了個往上的標示,寫著「水戶洋平木器工作坊」。
「好熟的名字。」仙道思索,「是櫻木那個死黨嗎?那次一起去京都的。」
「嗯。」流川收回目光,繼續往球場走。
「大家都在各自的路上前進呢。」仙道望了望天空。
宮城和彩子已經搭著第一班飛機風塵僕僕回肯亞,明天流川也得往巡迴的下一站出發,而自己三天後要參加東村的活動。那天在球館裡,睽違十年的神奈川混組大對戰還記憶猶新,轉瞬間他們又背過身,再度回到世界的不同角落。
像海潮一般,重覆著相聚和分離。

「你發什麼呆?」
不知不覺跟著流川走,跟著他停下腳步,一回神才發覺到了。
四面圍繞的鐵絲網依舊,一排整齊栽植的冷杉樹依舊,橢圓形的籃板表面有些剝落,籃框上添了些許鏽蝕。屬於他們的小球場。
放下背包,有點迫不及待的拿出籃球在右手上轉了轉。「一對一。」流川看向他。
好強烈的既視感。是十五歲的高中生流川楓敲開了他公寓的門,是二十七歲的球星流川楓從廣告看板上走下來,是疊上了某個模糊又清晰的夏日記憶,模糊的是逝去時光中的瑣碎,清晰的是這雙眼裡不變的熾熱,和他那單純靈魂裡不變的美好。
仙道感受著如此魔幻寫實的一刻。
然後向前一傾,以一個壁咚的姿勢讓流川往後靠上了鐵絲網抵住。
「做什麼?」流川噘起嘴,但沒有推開他。
「Hold my dream.」仙道微微一笑,左手環住流川的腰。
「球場外面好像有人。」
「嗯,可是怎麼辦?我就是想吻你,此時此刻,在這裡。」
下一秒流川放掉籃球,勾住他的脖頸吻了過來。

◇◆

流川楓很少受小報青睞,除了已知是聯盟唯二出櫃的同性戀,他的私生活實在缺乏爆點。比起那些連續客場還去夜店狂歡、或進了火辣嫩模狩獵名單的球星,這個總在球館和住處間兩點一直線移動的傢伙,未免太為難小報記者的想像力。
所以他流傳在網上的賽場外照片,大多是球迷各處側拍到的所謂萌照,頂多也就是他和仙道在紐約街頭手牽手。
不過這幾天有一張照片在Twitter上瘋傳,從日本一路延燒到美國。
畫面裡流川和仙道在一個露天球場熱吻,天光完美,角度完美,兩個人的側臉都那麼好看,表情那麼沉醉,很讓女人心碎。

「Dream it up, dream it up. Get some power. Hold me tight, hold me tight. Stay with me forever...」
剛接了巧可回到紐約家中的仙道,手機響了起來。翻找了一陣拿出一看,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是卡蘿。
「唔……還是不要接比較好吧?」
「喵。」巧可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。

-end-

番外篇 -Dreamy Night-
by yyhforever | 2016-11-11 10:58 | SD仙流 | Comments(2)
Commented by sbony at 2016-11-11 13:30
T--T 為什麼!!!!????*激動中*
為什麼滾床單就這樣skip過了??!!! *我不從*

不過我看到這句時 "是十五歲的高中生流川楓敲開了他公寓的門,是二十七歲的球星..............和他那單純靈魂裡不變的美好。"
不知為什麼眼眶紅了....

看到楓被壁咚時, 整個萌起來了~~~>////<
但最後仙道看到卡蘿的電話來時笑出來了XDDD

坐我旁邊的小妹心裡OS......-__-'''
Commented by Aki at 2016-11-12 17:50 x
卡蘿很辛苦,這經紀人的酬勞超難賺的
流川的聽話程度大概僅止於「叫我出門都要戴帽子我就戴」
實際上跟他的另一半都是超級任性星人
幸好平時照顧流川的工作,可以交給"合法stalker"水澤去負責...


有天 有海 有仙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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